聽莫札特《唐璜》詠嘆調「讓我們手拉手」,想起我們還沒有拉過手,甚是可惜,因以為詩。
經歷幾許甜蜜
飲下多少苦杯
穿過熙來攘往的人潮如海
我們偶遇於街中一角
此刻稍縱即逝
今夜永不再來
既然你也在這裡
讓我們手拉手吧
每句首字﹕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一場紛紛揚揚的夜雨切切地彈奏一曲有違心意的船歌為你也好,為我也好法蘭西香水般的曲風翩然舞動如星如月夢到洪荒盡頭幻滅後再生出一朵青蓮泡沫縱破影盡光滅情緣不滅如秋如雨露珠在朝陽下蒸發亦不過是天底下最平常的事如你我相約於那個劇院電影散場終須離別應留我一個寂寞的輕吻作你我今日相別的紀念如你也相信我所信的是夜應不難過觀看過幾場落幕也是緣
粵語稱母親為「老母」,其實亦很古雅。《史記》記載管仲自述與鮑叔牙的友情,就說過﹕「吾嘗三戰三走,鮑叔不以我為怯,知我有老母也。」
不知何時曾聽聞某種說法,認為「飲」字不夠文雅,書面語要寫做「喝」,例如﹕「喝酒」﹑「喝水」...... 其實,「飲」字不但文雅,而且此字有很深的文化傳統。東晉就有詩人陶淵明寫了二十首《飲酒》詩,其序即言「偶有名酒,無夕不飲」﹔唐代李白《將進酒》有言﹕「會須一飲三百杯」,是何等豪邁﹔又如北宋歐陽修在《醉翁亭記》中自述﹕「飲少輒醉。」此可見粵語保留了這個「飲」字,是何等古雅!以「飲」字入文,誰曰不宜?